疯狂吸沈裴!!!!吸吸吸!先发一个版本,之后看看哪里不满意我再改改。嘻嘻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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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狱里不设蜡烛。蜡烛招魂,小室里四角都亮着松明火炬,满室通明。
狱卒们深知这里待的都是亡命之徒,如今在他们眼中倒也不那么狰狞可怖,不过是一具具尸体。
自打进诏狱以来,沈炼一直没能合眼,是不是要看着那位躺在干草堆上的圆脸男人。
他伤得很重,腹部的血已经凝结,和衣物粘连在一起。
撕下换药的时候肯定会痛。沈炼心里想着,眼眸里映着灯火。也不知道,他能不能撑过鬼门关…撑下去了,接踵而来的又是什么呢……沈炼没敢多想,缓缓拖着步子走到男人身边。
“杀……杀…………”男人眼帘微动,口中喃喃。
一皱眉,沈炼捉住他不安分的抽动着的手指,“我在这呢。不杀了…不杀了。”言语里满是心疼。
也许是感受到了自指尖传入心脏的温度,圆脸男人微微启开双眼,有些艰涩,但令人欣慰的是终于醒了。
“沈炼?哦……没想你也死了,来陪我裴某人了…”脑袋耷拉在一边,裴纶伸手摸向腰间,摸索一阵,似乎没有寻到,“这烟杆也不给我带下来……”
“还没死呢。烟杆丢了,出去再给你买个更好的。”沈炼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柔和,即使别人听起来仍像是逼供时的语气,但于裴纶,简直是乐音。
现在他才仔细的看面前这位曾经的沈百户大人,满是血污的脸,狭长凌厉的双目……
毫无征兆,裴纶吃力地摆手,招沈炼过来,示意他伏下,又用手轻点嘴唇。
沈炼以为他要说什么,难得顺从地凑耳倾听。
裴纶不耐烦地鼓鼓腮帮,眼尾下垂的更加厉害。
“亏你和北斋卿卿我我,怎么这么不解风情。”
沈炼会意,手头不敢用力,捏住裴纶的圆脸,轻轻一啄,好似唇在茶盏边一抹。
一手的肉。
也亏他还有这样的心思。
掌不住,沈炼唇角一勾,虽然这一笑短暂,但还是准确的被裴纶捕捉到了。没了往日眉目间的冷峻狠戾和无情狂妄,只带点狡黠,和剩下的绵长温柔。
裴纶也跟着笑了,在沈炼眼里,这一笑有些憨傻,感觉智商不太高的样子。
推开吱呀作响的老旧木门,恍如隔世。
庭中木已参天,枯枝遒劲,雀鸟不再啾啾叫唤,黑猫也精瘦了不少,咕噜咕噜地从寒枝一跃而下,望着眼前两位熟悉的男人,诉说着不满。
新帝登基,大赦天下,当然也包括诏狱的这两位。
裴纶的伤势未好,记忆也不那么清晰,只记着出了诏狱,自己迷迷糊糊地趴在沈炼背上,沈炼一直对他说话,究竟说了什么,裴纶实在记不清,反正是好话就对了。
他还记得,沈炼把他靠在树上,满口胡话,自己也仗着未有痊愈,糊弄着搪塞过去,而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。
当天夜里,月上中庭之时,碧色如洗,轻轻缓缓滑过窗楣,穿过户纸,泻在卧于一席的二人身上。
“裴纶。”沈炼未眠,他一直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,突然发话
“嗯?我快睡着了都……”裴纶显然是被吵醒,嘟嘟哝哝着,像只胖橘猫。
“下辈子,我不做我的锦衣卫,你也别做你的裴百户了。”
“干啥?”
“你做个女人,我娶你。”
“诶我说沈炼你大晚上把我闹起来就说这事?我一大男人哪儿不好了要你这么嫌弃我?不要我了就直说成吗?我现在就拍拍屁股走人!”裴纶作势要支起身子,结果伤处作痛,只好作罢躺下。
沈炼也知道他刀子嘴,怎么也不会离开的,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躺着,嗤笑着露了声。
“老子伤口疼了,好笑了?”裴纶继续气鼓鼓的,背对着沈炼。
半晌无言。
“没有下辈子。”沈炼翻身吻了上去。
裴纶没有挣扎。
沈炼的耳朵红了,红上耳尖,像是要滴血一样。
在揉碎于夜色中的月光下,裴纶笑了。
感觉智商不太高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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